宝宝快来吧爱你
分明都是调侃的语气,闷油瓶的脸色却没有一点缓和,依旧盯着我的衣服,好像在想些什么。突然,闷油瓶好似想起了什么,绕过我俩,又向返回青铜门的方向走去。
多年的默契还在,我和胖子对视一眼,瞬间感觉不对,连忙跟上闷油瓶,返回了我们刚刚点篝火的地方。到了那里,闷油瓶还是看着我的衣服。
“给我”,他说。
我心中苦笑,还是惜字如金的老样子,不过闷油瓶深色凝重,对着青铜大门,思索着什么,露出纠结的眼神。
闷油瓶一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,如果他都有异常,说明真的有什么问题。我不敢怠慢,脱下衣服交给了闷油瓶。闷油瓶拿着衣服,隔着灯光,虽说不如白昼亮堂,我还是看清了闷油瓶那两根极长的手指,紧紧攥住了衣服,纠结几许,然后,一扬手,将衣服扔进了青铜门内的一个泥潭中。
我正在诧异,小哥这种人,竟然会犹豫?但闷油瓶扔完衣服以后,只是转过来,笑了笑,说道,“好了,我的事,了结了,我们回家吧…”
闷油瓶很少笑,今天却对我笑了两次,他的事我不完全了解,也太复杂,我已决意不再过问。但看他这样,我也松了一口气,我也希望他是真正的释然了,我把他接出来,我的目的也达到了。
胖子与我的想法差不多,嘿嘿两声,凑了过来。两只手一手勾着小哥,一手勾着我,说道,“好了好了,天真小哥,你俩别磨叽了,久别重逢这么高兴的事,其他的事,都别琢磨了啊…回去以后,咱们叫上花儿瞎子,一起去搓一顿,庆祝一下,胖爷我请客。这些年,就这样了吧,过了就过了,以后还长着呢。”
闷油瓶心情不错,任由胖子勾着。从远处看去,我们像三个泥猴一样,连在一起。
胖子话糙理不糙,小哥我都接出来了,以后还有什么事我干不了的。
不过,我们现在的为难事倒是还有一个。
五个小时后,长白山深山之中,两个半裸外加一个衣衫褴褛的胖子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徘徊。
“**,小花到底懂不懂守信两个字怎么写,还不派人来!”,我骂道。
八月的长白山平日不算寒冷,但是这可是在雪线以上,我和胖子、小哥坐在裂缝的边缘,冻的天昏地暗。
“真的老了老了…啊…欠”,胖子在一旁也冷抱怨连天
我抬手摸了摸闷油瓶的手臂,温热的。唉,年轻人身体就是好,比不上了。我望天感叹,小花啊,我吴邪自诩一世英名,没想到我没有死在那么多凶险的斗里,也没有死在青铜门前,而是要被冻死在这深山老林里,真是英雄末路。
躲在裂缝里避寒,就像是夹在两块大石头之间一样,无事可做,又空间狭小,动弹不得。实在无聊,我就看着这长白山的雪一颗一颗的落下来。看着看着,一只温热的手一下蒙住了我的眼睛,是闷油瓶。
我问他,“你干什么?”
“十年前,你在长白山得的雪盲症忘了?没有护目镜还敢瞎看?”
“好好好…”,我转过头,看见胖子和闷油瓶都面对着石壁,只有我在看雪,雪盲症的恢复时间是一天到三天,如果我在这里得了这个鬼病,那是真的麻烦。得过雪盲的人,不注意会再次得雪盲。再次雪盲症状会更严重。多次得雪盲会逐渐使人视力衰弱,引起长期眼疾,严重时甚至永远失明。
想着想着我就越想越郁闷,我本来以为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,我自己独当一面已经没有问题了,谁知道又被打回原形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感觉眼前石壁都开始出现重影了,小花才带着伙计们姗姗来迟。我强忍着头痛,站了起来,看着小花不停的转着他的那个破手机,刚想说些什么,就听耳边劲风一阵,感觉后脑一凉,倒在了一个人的身上。
昏迷前,我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好似是闷油瓶说的,“那么多年了,还是那么吵。”
我只觉气不打一处来,如果不是我不能说话,我肯定定要回他一句,那么多年了,还是那么没良心!
2018-2-27 08:35:00来自广西河池市的网友回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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